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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严谨冷肃的唐言章，一下子除去三尺讲台的束缚，原先不敢与
搭腔的孩子都七嘴八舌地念叨起军训的苦。
私底下的唐言章是很难得一见的。
洛珩低
，筷子搅动在暗绿色的米饭当中，与两旁的聒噪喧闹隔开了世界。
难吃。她吸了吸鼻子。
“很难吃吗？”唐言章弯眸，修长的双腿立在洛珩身后，膝盖稍稍触碰到孩的背。她端起自己的不锈钢盆，朝着一群学生微微倾斜，示意让大家看。
“哇，老师，你也吃这里的饭吗？是不是超难吃！”
“老师也吃啊？”
“老师你不会想吐吗？”
唐言章垂眸，指尖点在孩的肩膀，半秒后，温热的掌心覆了上去。
“洛珩，你觉得呢？”
“难吃。”
她毫不避讳，字正腔圆地吐出两个字眼。
“嗯卖相确实有点糟糕了。”唐言章
天荒地在吃饭时多说了几句话。她微微张
，当着众的面慢条斯理地嚼起，脸色如常。
“…你真吃得下去啊？唐老师。”
众显然有些惊讶，而洛珩也抬起眼，双脚微微岔开，转过一瞬不瞬地看着。
“在老师那个年代，物质条件都远比不上现在。那会儿啊，能吃一点酱油拌饭都觉得很美味了。”
她是吃过苦的。
而洛珩也是第一次听她提起过去。
她起身，往棚柱下搬来了一张小红凳放在自己身边，唐言章也懂了她的意思，只稍稍侧过身，半对着孩坐下。
“谢谢小珩。”她眨眼。
“所以老师以前都吃什么？”洛珩环视了一下四周，旁边的同学无一不端起了碗盆预备听唐言章讲故事。
“嗯有什么吃什么吧。老师小的时候，过年的汤圆都要自己包，搓芝麻
，糯米。一年下来，也只有大年三十那几天才能吃得丰盛些。平时都是粗粮，一点点青菜，见不到什么油水的。”
她指腹顶在不锈钢盆边缘，双眸如同
湿的月。
“八十年代都已经这样了，再往前推，战争时期的军、百姓，那是真的吃糠咽菜。”
三三两两的同学开始扒拉起自己碗里的饭。洛珩也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低下，剐蹭着边缘较为
净的白米饭。
一位生抬：“唐老师，今晚有篝火晚会，明天还有电影看，你在吗？”
唐言章颔首：“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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