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了，憋了一天的眼泪开始滴滴答答地掉下来。顾志平给她递过毛巾，她接过来擦掉眼泪，却怎么也擦不。

“是老沈？外面有了……”

“你怎么知道？”张建英抬起望着他。

“想也能想到。现在这个社会，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吃惊。”

“我该怎么办？”

“你自己想怎么办？继续过还是离婚？”

“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太了……”

“你怎么知道的？”

张建英轻轻摇摇说：“我昨天偷看了他的手机才发现的。我真的很傻，他们在一起已经很长时间了……”

“不，不是你傻，是你太善良了。你是一个好，建英，是老沈不懂得珍惜。”

“我该怎么办？”

“说实话，我不主张你现在离婚。小雅还小，明年就要考大学了，如果现在把问题摊开，肯定会影响她的绪，而且我觉得很有可能会影响她的前途乃至一生。”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建英擦了眼泪说：“就算是为了小雅，我也不能提出离婚，至少现在不能。也许他会回心转意的……”

“希望如此吧，但到时候你会原谅他吗？你会把什么事都忘了吗？”

张建英不知怎么回答。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心里对沈勇只有怨恨。就算他以后和那个分手了，谁能保证他不会再有第二个，第三个……原谅，只是说起来容易。那个解不开的心结会永远地陪着她。

“我的建议是一切等到小雅考完大学再说，很快，还有一年多。到时候你的心可能又会不一样，也许会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

顾志平的话让张建英心里舒服了很多，她想要的就是这种可以使自己心平静下来的谈话，一可以支撑住自己的力量。她点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很傻，是不是？”

“当然不是。你是一个好，真的。”

她躲开他的眼神，那眼神里有一种令她不知所措的光芒。

“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吧，天都黑了。”

他们下楼上了顾志平的车。街上灯火辉煌，来往的汽车亮着数不清的车灯汇成一条壮丽斑斓的灯河，缓缓地向前移动。变幻不定的霓虹灯在街道两旁如眨着眼睛的美一般吸引着路上各色等。嘈杂的声和汽车声不绝于耳。

“时代变了，也都变了。”顾志平像是自己说，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