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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一声轻磕的声音。他擦擦嘴，说：“刚过来楼下保安让登记。”两份表格，一份按当期记录，一份按楼层，都得当事签名留电话。翻到三十九楼那一页，访客寥寥无几，叶开这两个字出现的频率高得让恍惚。从签名中，他似乎还能看到自己是怎么跟他窝在影音室里打游戏看电影的。只是叶开的字遒劲漂亮，一端正的贵气，有什么东西混进其中一眼便可以分辨。

“五月初有天晚上十点半，我没来过吧。”陈又涵动作一顿。

“谁在冒名顶替我？”他开玩笑，一手托着下等着陈又涵的回答。

刀叉被放下，陈又涵用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是小九。”“带回家了啊。”叶开不动声色。

陈又涵摔下擦手巾起身，很抗拒的绪：“我喝醉了，第二天才发现。”“你是因为这个原因要搬家？”叶开隐约觉得有可能，但又很不可思议。

陈又涵果然承认：“不算，但也有。”“……你可真能矫。”陈又涵在沙发上坐下，架着二郎腿一手搭在靠背，不客气地说：“房子多你管得着吗。”又不容置疑地对他一招手：“过来。”等走过去坐下，他又命令：“手给我看看。”叶开依言伸出手，陈又涵抓住了，翻看了下手腕，没什么扭伤的痕迹，但还是用大拇指不轻不重地帮他揉了起来：“疼吗？”“不疼。”叶开由他握着，“他来你房子什么签我名？”“因为——”陈又涵避无可避：“我把他错认成了你。”叶开始料未及，继而不可避免地想到伍思久的话，什么在玄关就迫不及待吻住了他，从客厅做到卧室……脸色毫无预兆地就红了，连一点缓冲期都没有。

陈又涵完全不懂，在此刻前所未有地像个直男：“你脸红个！是个误会！”但他越大声，在叶开眼里就越显得此地无银，脸就越红，浑身都在冒汗，被他握着的手简直要着火了，病急投医地说：“我热不行吗？”“热？”陈又涵那眼像看傻子：“恒温二十七度，你是不是官能失调？”“我活儿，运动了，出汗了不行吗？”叶开不知道话题怎么就歪到了这上面来，气道：“你把带回家睡，扭就搬家，伍思久知道你这么渣吗！”陈又涵脾气彻底发：“跟他有什么关系？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在意他？”“你都把他带回家了，”叶开也有点失控，他压抑着自己内心汹涌翻滚的绪，尽量平静地说：“我以为你们往了。”陈又涵立刻反应过来，语气冰冷而危险：“你早就知道了？”“我听别……”“又是听别说的？”陈又涵冷笑一声，“你们学校没事整天盯着伍思久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