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首倡大义

有第三种！”

“第一种，就是胸怀黎庶，不畏强权，敢于为民请命的！”叶行远说到这里，忽然抬手指着欧阳举，“便如在下敬仰的欧阳前辈！至于在下，当然也追随欧阳前辈骥尾，为归阳县百姓竭尽自己之力！”

欧阳举站在群里目瞪呆，本来他正看叶行远正慷慨激昂的演讲，不料突然给自己戴上了高帽子，把自己推了出来。光天化之下，公开这样吹捧，那多不好意思……

叶行远顾不上欧阳举的心理活动，“第二种，就是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灭绝、读书忘本、谄媚强权的！我看俞前辈就是此类！”

这一连串恶评词语抛出来，众接耳议论纷纷。

叶行远还在火上添油，“在下要重复一遍，今天站在这里的，只有两种，绝对不会有第三种！凡不属于第一种之，皆为第二种！”

顿时群像是炸了锅，此时欧阳举再看叶行远，忽然觉得叶行远变得非常陌生，已经不再是他印象里那个山村少年了。

一直与欧阳凛意见不同的丁举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对叶行远呵斥道：“圣也说过中庸之道，非此即彼太过极端。你年纪轻轻不知轻重，休要在此夸夸其谈，还不速速退下！”

在丁举眼里，叶行远更像是欧阳凛请来唱双簧的，不然哪有欧阳凛先抬举叶行远，叶行远后吹捧欧阳凛的道理？一个小字辈，他以为他是谁，敢在这里放肆！

叶行远缓缓转向丁举，咬牙道：“山间乡村百姓正在受苦挨饿，只怕过不了几饿殍就要出现，这种时候，丁前辈想说中庸？”

“那你……”丁举正要说什么。却见叶行远骤然打断了丁举，大喝道：“既然丁前辈这样想，在下也不想劝你。那么在我眼里，你就是第二种！归阳县将因为你而蒙羞，在下会因为称呼你为前辈而耻辱！”

这时候，众才醒悟到，叶行远说不会有第三种是什么意思了。凡是不想当第一种的，全都会被他打成第二种，不会给任何第第三种选择。

他一开始就表明“驱周”的主题，也就是说，但凡不肯旗帜鲜明弹劾周知县的本地士绅，统统都被他视为第二种！

也许太极端，但是第二种这样的大帽子，谁敢戴？谁要是戴上了，那在乡里之间，名声立刻就毁了。

叶行远很明白，本县士绅很多都是中间派，或者内心是想骑墙的，只是嘴上不那么说罢了。要不然，何至于争论两天也没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