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娟之死

吧，或者是大兴安岭，走到哪就在哪下车！”说完，我们两蜷缩在车门处相互拥抱着昏昏睡去。

“呜——”，火车一声低沉的吼叫将我从恶梦中惊醒过来，我推开依然沉睡着的小娟站起身子，啊，火车经过整整一个昼夜的狂奔，窗外的景色发生了魔术般的变化，原本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被绵延起伏的崇山峻岭取而代之，火车喘着粗气，嘴里吐着浓雾般的蒸汽艰难地爬出一条不可测的隧随即又钻进迎面而来的另一条黑森森的隧里，我急忙推了推脚下的小娟：

“娟儿，醒一醒，娟儿，醒一醒，这里可能就是大兴安岭，大兴安岭到啦”

“是吗！”小娟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扒着车窗向外望去：

“啊，是啊，这么多、这么高的山啊，这里应该是大兴安岭，小黑，下一站再停车时咱们就下车吧。”

风尘仆仆的火车停靠在大山处一座颇具规模但却混不堪的车站，我挽着小娟的手走下车站，漫无目标地流落到市区里，从们的闲聊中我获知这个城市叫做加格达奇。啊，命运再次照应了我，使我无意之中闯进这个流窜犯的乐园，这里藏污纳垢，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盗窃犯、杀犯、江湖骗子纷纷汇集于此，房子虽然烂烂租金却非常便宜，并且不需要任何手续，这最合我的心意，我们租到一间狭小的平房安顿起来，小娟一边不知疲倦地收拾着毫无绪的房间一边告诫着我：

“小黑，你可别再出去偷啦，咱们消消停停地过子吧，你还是卖你的猪，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想想办法把那张古画卖掉然后咱们远走高飞。”

“小娟，歇一歇吧，到处七八糟的一时半会是收拾不利索的！”我怜地抱住满身灰土的小娟，小娟停止手中的活计扔掉那把扫帚依偎到我的怀抱里：

“黑儿，多么好啊，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忘掉一切烦恼吧，只要能够舒心地跟你在一起多活一天我就心满意足啦！……”我们彼此心领神会地坐到尚未收拾好的土炕上，我一把掀开棉被将小娟抱起来塞了进去，然后三下五除二褪掉自己的衣服欢天喜地钻进棉被里：

“娟儿，”我一把搂住激动不已的小娟，不容分说地剥她的衣服，小娟十分顺从地配合着：

“黑儿，我吗？”

“你，永远你！娟儿，与该死的父亲同住一铺大炕的时候，咱们两个整天偷偷摸摸地，就跟那些搞鞋的一样，做起来心惊跳，大气都不敢喘！”

说完，我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