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月夜

还是小院子，月亮高挂，锁匠对着一小碟花生米喝着啤酒，体凉凉的沁咽喉，苦苦的涩味漫上来。二楼隐隐传来电视声，桂花和阿森在看电视剧，一部几十集的古装片。锁匠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完的。

今天下午锁匠去了趟五金城，去卖锁具店那里的那进了些配件。和那微胖老板娘秦姚调笑了两句，秦姚惦记着徒弟阿贵：“徐师傅啊，你那小帅哥的徒弟呢？”

“怎么？他没来就挂念了啊？”锁匠知道秦姚喜欢开玩笑。

“那当然，你徒弟多讨喜欢的，姚姐前姚姐后的嘴可甜着。”秦姚一边复核着今天的进账啪啪的打着算盘，她用不来计算器。一边和锁匠打趣：“有子没见你老婆了啊？怎么怕出来被家惦记，锁在家里了？”

前些子都是桂花来进货的，桂花比锁匠会讲价，买的东西比锁匠要好，锁匠这个还是蛮服她的。桂花把进货的几家店都弄熟了给他，自己就去琅下一个馆子里打工了，一点都闲不下来。锁匠不想说媳去饭馆了和秦姚打哈哈：“老板娘这么看好我们阿森，给他相个对象不？”

“行啊，你把他放我店里上班，保他年底领个老婆回去。多好的小伙。给你老徐省不少心吧。”秦姚还是觉得锁匠徒弟灵活，比自己店里请的那两个呆瓜强，由衷的说：“老徐命好啊，老婆会做生意，徒弟会做事。你看我店里店外都老娘一个撑着。”

是啊，阿森跟着自己帮了不少忙啊，年底也该表示表示一下，给他包个多少红包合适呢？这么疼的事还是给媳去考虑。锁匠一把啤酒喝了，听到二楼传来桂花的声音，笑着说着电视里面的什么。锁匠听着桂花笑声好听，带着味让听着惬意。回喊了句：“桂花，还有啤酒么？”

一会就看见阿森拎了两瓶酒从楼梯上下来，坐在小桌对面，给他开了一瓶，自己也开了一瓶喝了一，没说话。把锁匠面前的筷子调了个夹花生米吃。

“想家不？”锁匠没话找话说。用手捻了颗花生米投进嘴里。

“嗯，想我娘。”阿森在锁匠面前话不多。

“也不知道你爹眼睛好些了么。”锁匠还是知道徒弟家况的，不由地同起这个大来：“你娘身体倒挺好的哦。”

“嗯。”阿森答应着，想起娘的身体，他思绪又回到哪个盛夏的早上。

那时候他没多大，他爹还没有瞎，30来岁正是男旺盛的时候。里里外外都不用娘心。那个早上阿森起的比以往早，神使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