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吧，秀竹是晕厥过去了，应该是垂着。”她低垂下，下都陷到心窝里去了。

熊伟摇着：“好嘛！这样光看见脑瓜顶了，不行。我觉得还是向右歪着好。”胡艳也摇摇：“反正我觉得你们说的那两种都不自然。还是向左歪好。”屋内其他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这下可好，两个导演，一个演员，一一个主意，这戏还怎么拍？

戴文革突然抬起说了句：“我倒有个办法。”众都转过脸来看着他。熊伟低声说了句：“你说。”戴文革看看众，说：“反正秀竹应该是陷昏迷状态，咱脆给马姐吃点儿什么药，让她真没知觉。这样演起来呀，绝对自然。”

“这倒是个办法。”胡艳接言道：“正好向老师那儿有安眠药，小孙，你去帮忙拿来，就在他床柜上。”孙秀琴看看熊伟，又看看马清明，轻声问道：“我去吗？”熊伟左右巡视了一番，问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办法当然好，”刘青虎瓮声瓮气地言道：“谁都知道最好的表演是不用表演。这都昏死过去了，肯定不会演戏了，当然自然。”众听了他这番高论，都纷纷点称是。大家都知道这是场棘手戏，应尽早快刀斩麻，拍完了事，也免得几位主创员为芝麻细节争辩，别再伤了和气。

马清明也点了点，回看了一眼戴文革，嘴角挂着一丝感激的微笑。说实话，她自己也真是没把握，这平生第一场戏怎么才能拍好。

熊伟最后拍板：“就这么定了。”孙秀琴很快就取来了安眠药，端来杯水，看着马清明把药吃下。

众继续张罗着做准备工作，无非是调整灯光，固定机位，摄影师再浏览一遍分镜剧本，助手再检查一遍备用录象带，录音师再测一下麦克。大家都知道自己在做重复无用工作，不过就是在磨时间，等马清明昏睡过去就开始拍摄。只是负责道具的戴文革还在认真地把屋内桌椅板凳等位置描画在一张图上，以便补拍镜时能将它们重归原位，免得穿帮。

马清明坐在木桌边，冷眼看着众无谓的忙碌，心里明白他们都在等待，等待她昏睡过去，就会把她吊挂起来，扒光她的衣服，冠冕堂皇地拍摄她的体镜。这么看着想着，就感觉两眼发沉，没一会儿，一歪，睡着了。

孙秀琴轻轻捅捅熊伟：“熊导，你看马姐。”熊伟回看去，只见马清明趴在桌子上，枕着手臂，已进梦乡了。他急忙对众做了个开始的手势，大家都着手行动起来。

戴文革拿上一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