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明律，殴至伤者，轻则笞，重则杖……”我朗朗上，众都得意起来，随声附和。

那少先是一怔，随即柳眉倒竖、凤眼圆睁，指着我骂道：“好小贼，亏你还是个读书，怎么连半点气节都没有！”就要冲上前来打我，却被她哥哥一把拉住，气得她直跺脚，嘴里一个劲儿地嘟囔：“我真是瞎眼了！”

我却把话锋一转，道：“然，我朝最重名节，抗致他死者，不仅不咎其罪，反而要彰其贞洁。前有五河孙氏抗辱杀继母子李州儿而获官府旌表其贞，后有……”

“真的？”

少立刻眉花眼笑，没等我话说完，就抢着问道，见我点，她身形猝动，如穿花蝴蝶一般绕过身前两，来到杜老四身前，抽出短匕，当胸刺了过去。

却听“当”的一声，杜老四胸前突然现出一支钢的烟袋锅子，正打在短匕的刃脊上，那少被震得身子一歪，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不由怒视赫伯权道：“流氓！护着一个地痞，老你就是个老流氓！”

美含怒，自有一番风，一帮子指着我大骂的汉子都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那孩。

赫伯权却是充耳不闻，徐徐点着了烟袋，狠狠抽了两，又瞥了我一眼，才转和那富商耳语了几句，不外乎是说，这兄妹俩看上去像是富贵家的子弟，真进了官府，保不准谁输谁赢，想来他不愿意与官府打道，便极力游说那富商罢手。

那富商面色阴沉，良久不语，赫伯权似是无奈，遂低声道：“此地物繁杂，多有不便，洪公若是喜欢那丫，我暗地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您弄来，岂不省了许多麻烦？”

那富商洪公这才面色稍霁，冲众笑道：“儿呀，别跟家一姑娘家的过不去了，像是咱们京里没气量似的，多跌份儿呀！”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给身边少年道：“去，给姑娘压惊。”说罢，扭就朝院外走去。

围住那兄妹俩的一等不知道老板为什么突然罢手，俱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再动手了，悻悻随他而去。

那少接过银票，看也没看，随手就递给了老板，目光却在我脸上扫来扫去，嘴角渐渐露出一丝顽皮，柳眉一弯，笑道：“你这书生胆子倒不小。”

“色胆包天嘛！”

虽说这孩容貌绝美，可自从听到宝亭与解雨的一番对话，我已暗生警觉，自己万不可再轻易招惹债了。

竹园眼下还算和睦融洽，是因为我对房里的每一个都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