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集 第一章

“大，我怀疑这个练子诚乃是湖州练家子弟。”把林淮打发到俞淼那儿，高光祖道出了来意。

“我也正有此虑。”我本欲不置可否的反问他两句，可转念想到要收服他还是坦诚相待为好，便转了风。

“大知道练家？”高光祖微微有些诧异，旋即恍然道：“看来白大的报网也不是吃素的，应该侦知练家与江湖有染。”

我心道，岂止是有染而已，练家的野心可是大得很！里却道：“莫非大江盟也在关注练家？”

“对，因为清风和练青霓的缘故，特别是齐放和练青霓关系密切，自然关注她的本家。”高光祖自然明白我为何不提铁剑门，反指大江盟，道：“练家三十年前曾有意江湖，虽说是浅尝辄止，但练家武学肯定大有可观之处，今练子诚展现的武功很可能就是练家密传的奇功异法。”

齐练两厚，不仅齐萝拜在练的门下，而且齐小天还聚了练的本家侄兼徒弟练无双，可高光祖的语气直指两关系暧昧，却让我微微愣了一下，虽然我从六娘那里早已知晓练很可能是齐的甚至外室，而显灵宫的那一幕也证实练绝不是个遵守清规戒律的出家，不过这等隐私是如何被高光祖侦知的，却让颇费思量了。

“方才俞淼说，练子诚会试落第，便回到了应天，先是做了一阵子西席，之后就进了税课司，年初出任税课司大使。他是马如宝的小舅子，马七月调任中兵马司后，他便开始频繁现身秦淮花舫，与八艳中的明玉、柯凤儿和董明珠过从甚密，最近更是两次约请俞淼说有要事相商，只是两次都因为临时有事而取消了。大，我猜……他是想在秦淮河上安线。”

高光祖的话里透着一醋意，估摸俞淼也没能逃过练子诚的风流阵仗，三更半夜打扰我，除了感激我替俞淼赎身之外，大概更想借我之手除去练子诚这个眼中钉中刺，就像当初我欲把污无瑕的那些杂碎都五马分尸了一样。

说来，如果高光祖不贪恋富贵的话，即便赎不起俞淼，还大可以把一抢跑路了事。不过，他手之拮据的确大大出乎我 意料，虽然我知道十二连环坞的大部分所得都进了丁聪的腰包，私匿下来的珠宝又被隋礼洗劫大半，而尹观又十有八九对高光祖留了一手，但我总以为高光祖这么明的应该藏着一些家底的，没料到他和宋廷之一样，家底枯得令咋舌，即便有，大概也只是些既难出手又舍不得出手的房产地产了，看来丁聪对十二连环坞有着相当严密而有效的监督手段，而这也是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