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她的军团」＃５

沙发上，双手抱胸，面色凝重地注视着坐在自己正对面三点五公尺处的总参谋长玛索。

年近七十的总参谋长吸收了临时执行长投过来的担忧，将它们与脑袋里的诸多揣测结合之后，回以更加沉重的眼。

多明妮可见状，只是不耐烦地扭曲皱纹底下的眉毛。

没有更万全的方法。

多明妮可将她五分钟前才抛出的疑问修改为肯定句，再一次重覆。

玛索闻言，逐以平淡的吻替她补充道：每一条都是险路。

在这种况下，任何一次的弄巧成拙都将迅速、直接、确实地令现况导最坏的发展。

……您还真是冷淡。

既然贵为总参谋长，不再想个法子吗？玛索轻轻地摇。

她从腰际抽出惯用的小型记事本，以流畅的动作翻到记有特地为今天所準备、写有各种应对之策的页面。

一早忙碌而疏于整理的白髮略显狼狈地披散，但是这对于整天待在执行长办公室和这间小型休息室里的玛索而言并无影响。

相反地，这样的落魄似乎也正忠实地将她内心的失序呈现出来。

玛索瞄了眼记事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朝面带不安地等候着的长官说道：仙难救会是最贴切的形容。

我们的前方只有险路，和更险的路。

这起事件还没造成檯面上的轰动，已在们所看不见的黑暗中引发巨大的迴响。

多明妮可倍感沉重地点，喃喃自语般唸道：未来十年的发展计画一夕全毁，确实影响远。

不光是如此。

过些时，况必然恶化下去。

届时若无完善的準备……将会面临更惨痛的挫败。

完善的準备吗……真是讽刺啊。

打从她与总参谋长联手以来，根本没有什幺完善的準备。

所有的决定必然背负沉重的风险。

在通往未来的岔前，仅有一次的选择犹如艰涩难懂的数学题，纵使验算再三，笔锋道出的答案依旧带有惶恐的不安。

多明妮可仰思索了一会儿。

等到心中的疑虑井然有序地并列于喉咙间，她弹了个响亮的手指，保持这样的姿态说道：东方军久战疲，不宜远行。

玛索接在小小的沉默后说：南方军逃兵增，不宜北行。

西方军内斗严重，难以动员。